她是一個妓女 ,我是一個流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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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爲從此就結束了。但不是。她又來了。我正陪客人吃飯。讓我很意外。
她依舊有些邋遢,她臉上看不到任何錶情。她也沒來鬧我。但我怕她在鬧出什麽還是強行把她拉了出來。我和她說了很多,但她好象不再聽。我還再講,她手裡突然出現一把明晃晃的尖刀,並向我揮來,說要殺我。匕首可以威脅到生命,但她畢竟是女人。她只是揮到了我的身上。我被突如其來的她劃傷了。但她還是被我打倒在地上。我下手很重。因爲我很只在乎自己,在乎自己的生命。她已無法在傷害到我了。她自殺了。割了腕,並揮舞著尖刀阻止任何人靠近。血淌了一地。
在場的人被嚇呆了,我也是。那一刻我才知道竟還有人肯爲我傷害自己的生命。
我沖了上去,被她劃傷幾處才奪過她的刀。按住她的手畹,將瘦的幾乎和雞一樣輕的她抗在肩上,只有一個念頭,送醫院。走到我的車跟前,我才發現我不能開車,因爲我必須一隻手按住她的傷口。一隻手開車?不行,她不會乖乖的和我去醫院。我攔了幾次出租,但誰敢拉兩個渾身是血的血人上車?我仍然拎著那把尖刀,可能是我太緊張忘記扔掉了。
我也瘋了。幸虧一個見多識廣的江湖朋友爲我解圍。
在醫院里她仍然不肯合作治療,被強行注射鎮定擠….
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我放棄了工作,每天陪著她,怕她再做什麽傻事。但我倆很少說話。因爲我不想在欺騙她,不說假話,自然沒話可說。我已經不會說真話了。我只想用行動表示,我要接受你。
我說你一痊癒我就帶你遠走高飛。她笑了,說你捨得放棄現在的成就和我去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?我說捨得,她又笑了。我說相信我,我不會在傷害你,我會帶著你,一輩子帶著你,再給我一次機會,最後一次。她很開心的笑了,笑的讓我有些不知所措。
她已經接近痊癒,看起來氣色很好,心情也不錯。
一筆很大很賺錢的買賣來了,但我沒去做,仍陪著她。她勸我讓我去工作,不要擔心她,當時只是她一時沖動。我說等我接你出院。
出院那天,我去接她,護士告訴我她早上就走了。我問和誰,護士說是一個人走的。她回「家」了,我了解她。
我回到「家」,屋子裡還那麽髒亂。房東說好久沒交租了,問我是否還要住下去….我四處找她,但她就向消失了一樣蒸發掉了。也許她是去散心,她一定會回來的,我了解她。
我找到護士,問她走了留下什麽沒有?護士搖頭。
我想她會回來的,我了解她。
我又回到繁忙的工作當中,但無時無刻不在挂念著她。
很久了,我應該回到「家」去看看。發現家變的很整齊,收拾的一塵不染。我興奮不已,她回來過!我在「家」等她,我知道她會回來的,我了解她。
但她再未出現過。
我失望了,也曾想過找,人海茫茫何處尋覓?
我又發達了,但越富有,我就會覺得越空虛。我這才發現,我真的一無所有。我是孤獨的。而我越來越不能承受這份孤獨。我努力不想她,但越是這樣,她的影子越是圍繞著我。有越多的時間,就越覺得孤單,我就象一具喪失靈魂的軀殼,機械的生活,努力工作,不停的賺錢,賺錢,不讓自己閑下來,用酒精香煙麻痹自己,麻痹自己。
她始終沒有回來。我也許不了解她?她就這麽走了?什麽也沒留下的走了?哪怕一張字條也沒留下。她去了那裡?那個城市能能收留她那樣的女人?沒有依靠她過的好嗎?是不是還在被人欺騙….
不能再欺騙自己。我需要她。我去找她,在她出生的那個鎮子。那是個不太大的小鎮。我找到了他的家,但只見到他那個禽獸繼父。我沒打他,因爲他已經是一個很糟糕的老頭了。也許要不了多久我也會這樣。
我甚至找到詐騙我的人,但也沒能找到她。我用手段買下原來的那個「家」,在那裡,我掛上了那張婚紗照,桌上擺上一盆花,及一張很醒目的字條。我幾乎每天去一次,爲那盆花澆水,每次滿懷希望開門的我手都會顫抖,門開了,屋裡一切還是原來的一切,但我都要搜尋一翻,想找到一絲讓我興奮的痕迹。除了失望就是無奈。